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提出,必须坚持质量第一、效益优先,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提高全要素生产率。这反映出决策高层对此问题的重视。
考察近代世界经济的历程,从欧美发达经济体再到苏联、从拉美到非洲、从日本到亚洲“四小龙”,在它们各自经历的经济转型周期中,都可以看到国力兴衰与TFP“变奏共舞”的景象,自然,时下中国的经济转型也不例外。
TFP之所以有独特作用,在于它直指经济进步的驱动力。就内容来说,TFP是用全要素产出与投入比来衡量经济增长长期动力的指标。TFP具体指扣除劳动和资本两种投入要素后所剩余的,微观经济学模型所无法解释的经济产出部分,这部分产出来源复杂,可以是技术进步、组织创新,也可以是资源配置效率改善、经济规模效应凸显等。
研究显示,在工业化初期,资本积累通常被视为经济增长的驱动力,但对于工业化已经达到一定水平的国家而言,单纯依靠资本堆积并不能满足进一步增长的需要,这也使得一国经济增长必须实现从资本堆积到全要素生产率提高的历史转变。显然,中国经济已经走到了这样的关键阶段。
国家信息中心经济预测部此前发布的《中国全要素生产率的测算和分解》报告显示,2001~2013年我国TFP年均增长率为2.03%,对GDP增长率的贡献率为22.25%,要素投入对GDP增长率的贡献率年均为77.75%。报告指出,目前我国TFP增长率对GDP增长率的贡献率依然较低,TFP的增长更多的是依赖于规模效率和配置效率的增长,技术进步对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有限,经济增长方式还是以要素投入为主的粗放型增长。
与此同时,传统动力对中国经济的提升效应已经接近衰竭:劳动力短缺且成本不断上涨、资源环境约束增加、产业日渐饱和。无论是单个企业,还是整个宏观经济,都需要找到一个能推动经济增长的新动力,来实现转型升级和持续发展。而这个新动力,无疑应当来自于全要素生产率。
如何提升全要素生产率,从微观到宏观,有许多方面的调整值得思考,其中一个重要方面即市场经济制度基础设施的优化。
关于制度基础设施的优化,十八届三中全会以来高层政策文件已经多有论述,如深化要素市场改革、土地制度改革、国企改革、财税体制改革、金融体制改革和政府管理体制改革等,均指向提升要素市场的开放性、竞争性和优化配置资源的能力,并优化经济运行的秩序、降低经济运行的成本。至于产业结构的优化、企业产品和服务技术含量的提升、国际竞争力的提高,都将是经济演进的自然结果。